“第一主任”倾覆记--青岛市福彩中心原党委书记王某某贪污、受贿案

    王某某，男，汉族，1955年12月7日出生，山东省胶南市人，大专文化程度。1977年12月参加工作，1987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97年6月起任青岛福彩中心主任、原党委书记。2000年至2009年间，利用职务便利先后多次索取或收受企业和个人给予的财物，折合人民币共计768万余元，骗取、侵吞单位公款4864万元（4000万元未遂）。2006年12月至2009年2月，代表单位向多家企业索要人民币300万元及面包车、办公用品等价值290余万元的物品，用于单位公务或发放福利。2010年1月因涉嫌违纪问题被免职，2010年2月被青岛市人民检察院批捕，2012年3月被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以贪污罪、受贿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五百万元。

    “每年光经我的手签字，就拿出去好几亿！”王某某说过的这句话，不同的人听了会有不同的解读。有人会从豪气干云中读出权力，有人会从飞扬跋扈中看到狂妄，有人会从浮华表象中发现隐患，也有人会从极度膨胀中料定倾覆，……

    的确，权力、荣誉、金钱、狂妄、倾覆等等，也都集中在了王某某的身上。我们见过太多权倾一朝、名重一时、富甲一方的人，因为极度狂妄和欲望膨胀而最终倾覆的例子，而他却再次忘乎所以地步了前人的后尘。

    踏上彩票发行的“快车道”

    “彩票”是许许多多现代人眼里非常平常的一个名词，也是一个近乎家喻户晓的概念。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这个词汇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陌生的。

    上个20世纪80年代末，全面进行改革开放的中国一方面经济迅猛发展，另一方面社会变革不断深化，这时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由国家包办的传统社会福利保障模式，已不能适应社会和经济发展需求了。

    据民政部一份统计报告显示：

    “1985年，我国的优抚、救济对象人数达1.5亿以上，成灾人口3.16亿，残疾人口近5000万。”

    而此时，全国城乡各种福利院床位数仅49.1万张；福利企业只有1.5万个，大多数残疾人就业问题无法解决；没有一个社区服务设施。

    “截止1985年，全国还有约1500个县级单位没有福利院，一半以上的乡村没有敬老院，原有的福利院、敬老院，其容量也远远难以满足需要；散居社会的孤老残幼，仅城镇就有90万人左右，农村则更是难以统计。”

    即便如此，当时全国已有的社会福利院、光荣院、荣军院等福利事业单位，也有约50%的设施和基础建筑属危旧房急需改造；各类福利设施中约20%没有常规医疗设备和专业医生。

    “另外，逐年增多的弃婴、每年受灾地区被毁的福利设施重建、流浪儿童收容设施建设、革命伤残军人假肢换装、孤残儿童助医等等，这些社会问题也越来越突出。”

    这些问题，单纯光靠政府财政拨款、社会福利政府包办已经难以解决。“社会福利社会办”，这种在市场经济国家通用的社会福利保障模式，逐步被我们“拿来主义”引进了过来。中国福利彩票就是在这个重大背景下，登上了历史舞台。

    1987年6月3日中国社会福利有奖募捐委员会在北京成立。同时组建的民政部“中国社会福利有奖募捐券发行中心”开展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有奖募捐活动。

    1987年7月，天津市造币厂印制出我国第一张福利彩票——中国社会福利有奖募捐券。

    1988年国务院先后三次通知各地各部门进一步加强彩票市场的管理，将彩票发行批准权等收归国务院。

    1993年“中国社会福利有奖募捐券发行中心”更名为“中国社会福利奖券发行中心”

    1994年“中国社会福利奖券发行中心”正式定名为“中国福利彩票发行管理中心”

    1995年，“中国社会福利有奖募捐券”更名为“中国福利彩票”。

    自此，中国彩票正式与国际接轨。“社会福利社会办”的序幕在全国全面拉开。

    浩瀚的历史长河，总有沉浮，总有不定。福利彩票与其他很多新生事物一样在经历了压制和偏见，遭遇了不被人们充分接受，甚至无人问津的尴尬起步阶段以后，在上世纪90年底中期经过平稳发展，进入了全面开花的阶段。

    这个时候，历史将一束橄榄枝，投向了42岁的王某某。他于1997年6月由青岛市民政局募捐委员会办公室主任正式上任青岛福彩中心主任。

    全国，自1995年体育彩票入市以后，彩票市场形成了福利彩票和体育彩票共存的局面。竞争开始了，活力也逐渐显现了出来，营销策略也越来越多元化。1994年开始，电脑彩票博彩网进人市场，随之而来的是现代技术在彩票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新型玩法层出不穷，发行销售方式灵活多样。这个时候青岛的彩票市场随着人们对彩票的认知，购买也逐渐开始升温了。

    参照全国各地成熟的销售方式，青岛福彩调动人力、物力和财力频繁在各类媒体上开展宣传攻势，加大对福利彩票的宣传。尤其对获奖者和获奖销售站的宣传，更是“排山倒海”。

    一时间，“百万富翁的摇篮”之类的广告铺天盖地，形形色色的“专家预测”不断回响在收音机里，中奖站点的鞭炮和喜报鼓噪在大街小巷、招摇在闹市街头。人们梦想“一夜暴富”的欲望瞬间迸发，“求富若渴”的市民朝夕谈论着购彩心得，销售站点经常排起了长龙，甚至有的彩民为了沾上中奖销售站的“喜气”，不惜乘上四、五站公交车前往购买。而各销售站的利润也让人瞠目垂涎，申请设立彩票销售站的人趋之若鹜，个体业主有之，下岗工人有之，甚至还有人不惜辞掉工作转而卖彩票。彩票销售机达到了“一机难求”的境地。

    宣传的效果、暴富的榜样，推动了青岛福彩销量的快速提高，在直升的快车道上，青岛福彩先是拿下全国销量第三，后又创下了年发行过亿、全国大都市城区日销量第一、全国单点销售额第一、全国乡镇销量第一、14天完成“抗洪赈灾专项募集活动”1.05亿元等多项骄人的“战绩”。

    这些成绩，为王某某赢得了区人大代表、省级劳模、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彩票专家”等耀眼的光环，甚至被业内人士羡慕地冠以福彩“第一主任”的称号。

    人只是历史的一个过客，时势造英雄而已。站在青岛彩票发展史风头浪尖的王某某，只是踏上了当时全国彩票蓬勃发展的节拍罢了，而他却自以为是的感觉，自己成为了青岛彩票事业乃至青岛福利事业发展的功臣。自恃有功是危险的，恃功篾法，必然要走向毁灭。

    那个时期，随着福彩销量的激增和福彩宣传的影响，几乎每天的社会新闻都会有他捏着大红信封四处走访慰问的影像，以“福彩”冠名的活动、设施、机构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

    而此时，王某某手中掌握的资金也越来越雄厚，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力也在急剧膨胀。在倍受瞩目的成绩和荣誉簇拥下，在巨大的金钱和权力诱惑下，他张扬的个性得以最大限度的“舒展”，他贪婪的欲望开始不加掩饰的放纵起来。可以说，是中国福利彩票让他就此一步步地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从“福彩厅”包间到“福彩号”游艇

    2000年，已是岛城“名人”的王某某参加了一次朋友聚会。推杯换盏中，为了借助王某某的个人威望和青岛福利彩票影响力扩大生意，酒店老板提议将该酒店作为青岛福彩中心的定点消费酒店。“酒过三巡”的王某某不仅欣然地答应了，而且还为该酒店的一个包间冠名“福彩厅”。

    这个“福彩厅”，日后成了王某某与亲朋好友花天酒地和秘密交易、一掷千金的场所。

    “受宠若惊”的酒店老板，为了表示“心意”，在2002年亲手送给王某某一辆价值14万余元的别克赛欧。同样“受宠若惊”的王某某没有想到，区区小事就可以得到这么大的“回报”。

    或许，就是这间小小的“福彩厅”成为了他人生巨变的起点。只是这小小的房间那里能容得下膨胀的心灵。

    “北京申奥成功了。”

    “奥运会帆船赛在青岛举行”

    一个个官方消息，随着电波传入普普通通的青岛市民心田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在海边豁然看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帆船、游艇，也有越来越的普通市民，也才明白原来在名车、豪宅之外，还有一种奢侈品叫做豪华游艇。

    如果说，豪华游艇是给富人玩的大“玩具”，那么福利彩票就是面向低收入者的小“游戏”。可是，有谁又能想到豪华游艇可以与“福彩”联系在一起呢？

    2005年的9月，一条网上新闻的爆料却真真切切地把两者联系在了一起。“一艘国内最高级的豪华游艇正停泊在山东青岛，该游艇长21米，宽5米，虽然不大，但却出身名门——由世界三大游艇生产商之一的英国SUNSEEKER公司生产，价值人民币2000万元。”而这则消息最大的新闻点则是：“这艘豪华游艇被命名为‘福彩号’，它的主人，正是青岛福彩中心。”

    这消息一经传播，很快引起了社会的广泛质疑，遭到众多网友的“吐槽”，人们认为购买资金来源说明不够清晰，怀疑这笔巨额资金来源于彩票公益金。

    已经红得发紫的风云人物王某某再度成为了媒体和公众的关注焦点。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迫不及待地亲自出来灭火。

    先是称“独立筹资购买，采取对外经营方式，旨在宣传岛城福彩品牌”；后又改口“为了让更多高收入人群加入福彩事业，募集更多的福彩公益金解决弱势群体的生活困难”；随后又称“与其他企业合作，以支付宣传费的形式，冠名‘福彩号’，扩大福利彩票在高收入群体中的知名度”……最终，青岛福彩中心迫于压力不得不宣布：退出与购买游艇方的合作，不再冠名“福彩号”。致此，“豪华游艇”风波才得以暂时平息。

    第一次用金钱和权力挑战社会公众，王某某可谓“铩羽而归”。这时的他，如果还有理智，完全能够从中体会出点什么。人民赋予你的权力、社会筹集来的财物，必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妄图利用手中的权力动用“善款”满足自己的私欲，即使暗中操作都终将被查处，何况如此张扬的公开挑衅呢？！

    然而，此刻王某某却只是多少有点沮丧，他感觉，自己对青岛福彩的发展做了那么多贡献，成绩“无人能敌”，但获得的回报却太少、太少。享乐主义、拜金主义、唯利是图的欲念，早已蚕食了他的思想意识。

    从“局部捞取”到“全面猎取”

    抱着“体外”损失“体内”补的想法，王某某开始琢磨如何绕开班子集体决策的程序，甚至要摆脱上级有关部门的监管，在福彩销售运行体制内部为自己赚取“回报”。他常常在单位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认为自己就是正确的化身，有意无意地要求其他同志按照自己的思路和决策办事，最终实现自己的“想法”。

    2008年山东省审计报告显示，2005年—2007年，“独揽大权”的青岛福彩中心主任王某某，擅自决定，为自己开出了税前收入275万元、374万元、328万元的年薪。

    当一个人，把自己看的高大的时候，他的影子越来越长，而他的眼光却越来越短了。王某某就是这样，那段时间他没有了人生的理想，没有了健康的生活方式，与“朋友们”的交往应酬却越来越频繁，吃喝玩乐的档次也越来越高了。“一手遮天”的权力、“伸手就来”的金钱，让他的私欲极度膨胀，灵魂也在灯红酒绿中摇曳扭曲，个性更加张扬狂妄，甚至完全失去理智，沿着歧途的惯性滑向深渊！

    2006年至2009年，王某某在演绎着一段又一段疯狂。

    “2006年至2009年间，王某某利用担任福彩中心主任的职务便利，以为北京某公司购买房屋提供帮助的名义，先后向该公司总经理索要捷豹轿车、仲秋过节费、现金等价值人民币近300万元的财物。”

    “2006年至2009年间，王某某利用担任福彩中心主任的职务便利，向“合作”单位青岛某置业有限公司经理索要三角钢琴、现金等价值人民币几十万元的财物。”

    “2006年至2009年间，王某某利用担任福彩中心主任的职务便利，以给深圳某数据技术有限公司承接“中福在线”营业厅投注机和软件系统安装及维修提供帮助名义，收受该公司副经理支付其个人在青岛巴黎春天商场购买购物卡的钱款人民币55万元”

    “2006年至2009年间，王某某利用担任福彩中心主任的职务便利，以为青岛某广告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以租代买的形式购买软件大厦裙楼1-5层提供帮助，收受该公司总经理20万元。”

    “2006年至2009年间，王某某利用担任福彩中心主任的职务便利，以为南通市某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承揽软件大厦装修工程提供帮助，收受该公司经理给予的人民币30.15万元。”

    欲望难填的王某某，贪婪到对自己员工送的“小钱”也不放过，先后利用单位招工或“提拔”的机会收受员工母亲或职工共计10万元的“好处费”……

    短短的三年时间里，王某某所收受贿赂达到了768万元，仅此一项罪名，就可以依据《刑法》判处其无期徒刑。

    在一次全国性的公益彩票事业研讨会上，顶着中国公益彩票事业研究所战略发展委员会执行主席、研究员，世界彩票协会（WLA）会员等头衔的“第一主任”王某某，曾“大胆”地建议中国的博彩业应该“从局部逐步走向全开放”。难以抑制私欲“膨胀”的他，开始了挺而走险之路，不断冲击那张拦截罪恶的法纪天网，从“局部捞取”私利逐步走向了 “全面猎取”。

    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一次“觥筹交错”中，王某某结识了北京某公司负责人，并成为了生意上的“伙伴”。

    2006年12月的一次“聚会”中，王某某提出青岛福彩中心为北京某公司以联建为名购买软件大厦房屋提供帮助，但需要为青岛福彩中心提供面包车、办公家具、电脑设备等共计价值人民币290余万元的用品，用于单位公务。

    如果说，这是王某某以“公”为名，“掩人耳目”地索取他人财物的话。那么，如愿以偿的“试探”背后，王某某又与“伙伴”进行了一次“不同寻常”的合作。他以青岛福彩中心名义与北京某公司签订了“联建协议”，约定该公司以人民币13000元/㎡房屋的价格购买软件大厦10000㎡房屋，总价款人民币1.3亿元。

    截止2008年3月，该公司按约定向青岛福彩中心的“湛山农工商基建账户”打入购房款共计人民币1亿元。然而，王某某却从中看到了获取私利的“空间”，他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私自修改合同将房屋价格降为5500元/㎡，并伪造了青岛福彩中心向其实际控制的青岛某公司借款人民币4000万元的“借款协议”，将北京某公司打入青岛福彩中心的购房款人民币4000万元，虚构为青岛福彩中心对青岛某公司的借款，使该款脱离青岛福彩中心控制，欲骗取、侵吞单位公款，以满足自己不断膨胀地“欲望”。

    2006年7月，青岛市某机关单位的女干部为在江西路开设一家“中福在线”营业厅，向王某某提出了“支持与关照”的请求。2006年10月，王某某向她提出索要60万元的“好处费”。得到满足后，事情顺利办成。2007年，看到“中福在线”江西路营业厅的生意红火，“彩民”满座，“不甘心”的王某某又先后向这位女干部索要了价值人民币31.43万元的高档家具2套、价值4.72万元的金条一根以及30万元现金。

    就在这“索贿”与“行贿”的来往中，王某某与这位女干部的接触越来越频繁，有时成双成对地参加各类宴请，渐渐地两人变成了要好的“朋友”。随着，“感情”的不断加深，自知“理亏”的王某某，主动提出可以利用职务便利，与她一起上演一出“共赢”的“双簧戏”。

    2007年，王某某以青岛福彩中心名义，这位女干部以“他人”名义签订“联建协议”。协议中规定，“他人”以人民币13000元/的价格购买软件大厦一楼网点房，总价款人民币780万元。

    2008年8月，这位女干部又以“他人”名义将人民币780万元购房款全部打入青岛福彩中心的账户。

    按照约定，王某某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私自修改合同，将房屋价格降为6000元/㎡、总价款人民币336万元。而后安排青岛福彩中心工作人员将“降价后”的差价款人民币444万元退还给了女干部。

    两人合谋骗取、侵吞单位的公款得手后，王某某为这位女干部找回了先期的“损失”，并为自己的“腰包”也添加了260万元的人民币。

    王某某曾在受邀做报告时说，“大奖组时代”大家比的是街头营销，“电脑福利彩票时代”比的是管理。“捣鼓”出彩票名堂的王某某，也“捣鼓”出进一步满足私欲、疯狂敛财的手段，他已经像“疯狂的赌徒”一样，不断变化地实施着新的“掠夺”……

    2006年下半年，已“独揽”青岛福彩中心“大权”的王某某，不仅利用职务上便利，而且巧立名目，擅自决定将“中福在线”营业厅缴纳的网络支持费人民币120万元据为己有。

    2008年，不断“尝到”甜头的王某某，更是“带头”号召福彩中心职工出资购买位于青岛市汉口路168号的网点房。然而，他却利用职务便利，自作主张地将该房出售给青岛市某供应有限公司，得款人民币800万元，并入账青岛福彩中心。此后，他在职工大会上谎称汉口路的房子只买了500万元，虚构了一个他人入股的故事，通过伪造收据等手段将其中的300万元隐藏起来，日后据为己有。

    有人说，贪官如赌徒。其实贪官与赌徒还是不一样。赌徒是以钱赌钱，而贪官为了得到更多的钱，押的却是自己的一生，甚至还要更多：家庭及其家人的幸福。这也就注定了贪官的可悲下场。

    即使是那些一时尚未被查处的贪官，虽比别人多得到了一点非法的物质上的利益，但他们却生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煎熬之中——党纪国法的铁拳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砸来，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坐卧不宁。实际上，无论结果怎样，尽管他们可能猖狂一时、疯狂一时，但他们所得到的，并不会给他们带来真正的“幸福”，只能是不幸，而他们所失去的，则肯定是他们自己真正的“幸福”。

    《老子》有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从这段文字，衍生出我们熟悉的一句古话，叫“人贵有自知之明”，就是说能清醒地认识自己、对待自己，这才是最聪明的表现，也是最难能可贵的。尤其是在拥有荣誉、地位，面对权力、金钱的时候，更应该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和正确的定位。

    王某某在关键时刻没有正确地对待荣誉，也没有清醒地把握自己，相反却表现出一种居“功”自傲、恃“财”傲物的过分张扬、乃至狂妄。头脑中想的只是如何“奖赏”自己的“功劳”，甚至利用手中的权力去满足自己的贪欲。诚然，人都有希望在付出之后得到肯定、获得回报的欲求，但是，人必须要历史的看待自己，把自己的点滴成绩放到大的历史背景中去，历史一再证明个人欲望的极度膨胀会毁掉一个人；超越党纪国法的邪欲恶念一旦放纵，必将步入毁灭之路。